然而,此時正處于風暴最中心的齊磊,卻依然是一副泰然自若的神色。
他甚至好整以暇地調整了一下麥克風的高度,仿佛周圍的嘈雜與他無關。
一時間整座東藝大校內劇院里,吵鬧聲、謾罵聲、甚至一些含瑪量極高的字句都不時從某些人口中洶涌噴出!
把整座劇院吵得就像一大早的街邊菜市場似的,整個情況都亂套了!
東藝大的直播間里,一時間陷入了靜默的畫面。
如果不是畫面中某些小人的肢體語言動作夸張可見,指不定剛進來觀看直播的網友會覺得這是直播間卡bug了呢!
然而,情況漸漸的變得奇怪了起來……
隨著時間流逝,現場原本吵鬧到不行的人群,如今就只剩下反派們和他們的狗腿子在叫囂!
這時等到現場的喧鬧聲稍微低下去一點,齊磊這才對著話筒,用一種清晰而冷靜,甚至帶著一絲嘲弄的語氣說道:
“別費勁了,我知道在臺下坐著、站著很多今天過來,就是專門想找我麻煩的人存在……”
他目光如電,再次精準地鎖定在王守仁身上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
“對,別不好意思,王守仁叫獸,我說的就是你!”
王守仁被齊磊這指名道姓的一點,心里猛地“咯噔”一下,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。
因為按照他以往“斗爭”的經驗,此刻被質疑的一方,不應該是慌張地四處尋找支持,拼命引經據典來證明自己正確,然后再和他們這些“反對者”理論的嗎?
可齊磊呢?
他不是!
他完全不按常理出牌,直接擺出了一副“要掀桌子,大家不想過,那就誰也別想好過”的流氓模樣……
不,應該是更加霸氣側漏的模樣,逮著他這個帶頭者,就是一頓爆炸性的輸出!
“就你?王叫獸?”齊磊語速不快,但每一個字都像冰冷的刀片,“我來問你,您在藝術教育界、學術界確實是‘略有薄名’,可您這名氣是怎么來的,您自己心里沒點數嗎?”
他不給王守仁插嘴的機會,言辭犀利如刀:“請問您,您除了在各種研討會、評審會上高談闊論,除了在媒體上發表些不痛不癢、甚至刻薄尖酸的評論,除了抱著那幾本老掉牙的理論書到處給人扣帽子之外,您還干過什么正事?”
“您口口聲聲為了藝術,為了教育,那我問您,您親手培養出幾個在國內外舞蹈界叫得響名字的學生?您的研究成果,有哪一項實實在在地推動了龍國舞蹈事業的發展?哪怕一項!”
“您整天把‘傳統’、‘純粹’掛在嘴邊,可您自己呢?四處走穴,高價授課,打著‘大師班’的旗號斂財,您的課時費怕是比很多一線舞者的演出費還高吧?您這滿身的銅臭味兒,隔著這么遠我都能聞見!就您這樣,也配談藝術純粹?也配代表學術界?”
齊磊這番毫不客氣的痛斥,如同連環炮,直接將王守仁那張偽善的面具轟得粉碎,將他精心打扮的“學術權威”外衣扒了個干干凈凈,露出了里面追逐名利的本質!
“就你這么個嘴炮王者,磚家,也配來質疑我!?”齊磊最后一句,幾乎是吼出來的,氣勢磅礴!
“你…你…血口噴人!污蔑!赤裸裸的污蔑!”王守仁氣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,指著齊磊,手指抖得像得了帕金森,臉色由豬肝色變成了慘白,他聲嘶力竭地大喊:“齊磊!你就是學術界的敗類!恥辱!我呼吁!我呼吁在場的所有同行,所有有良知的人,一起封殺他!讓他滾出我們的圈子!”
還別說,經他這么振臂一呼,周圍那些早就準備好的黑子大軍,以及部分被煽動起來的人,立刻齊聲高喊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