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矜年聲音淡淡:“秦初敏銳力挺強,你現在還是裝死的狀態,如果被揭穿了,有沒有想過后果?”
傅宴蘇胸腔里燒起來的火瞬間被澆滅。
按照秦初的性格,如果知道他是假死去陪秦心,她一定會跟他一刀兩斷的。
不,絕對不可以。
“難道就任由她跟我媽的矛盾繼續下去?”
這顯然也不行。
陸矜年站起來,慢悠悠道:“她不去傅家挺好的,距離產生美,讓她和你母親各自冷靜一下。你既然決定裝死,那就繼續裝下去。
別忘了還有一個秦心,你可以控制住你自己,就不怕秦心突然出現在秦初眼前嗎?當務之急,你先顧好秦心,至于秦初那邊,按原計劃就行。”
傅宴蘇也冷靜了下來。
是啊,他必須要兼顧好秦初和秦心的關系,絕不能暴露。
他深深嘆了口氣,“你說得對,我不能沖動,也必須要減少在初初面前出現的次數。”
陸矜年贊賞地點頭,“這就對了。”
傅宴蘇低頭打開手機,編輯了一封定時郵件發出去。
陸矜年拿起外套往外走,“你們一夜沒睡,在這里好好休息一下,我先去公司處理點事。”
傅宴蘇疲憊地點點頭。
隔壁就是秦初的房間,這還是他假死后,第一次離她這么近,他將頭靠在被子上,只覺得無比安心,很快就睡著了。
而離開的陸矜年只是看了眼秦初緊閉的房門,沒有動作,轉身離開。
下午五點,秦初收到了前臺送上來的玫瑰。
她沒有收,讓前臺扔到了垃圾桶。
和玫瑰一起被扔掉的,還有一條項鏈。
秦初眼睛都沒眨一下。
她關好房門,拎著包打車離開酒店。
目的地在一家高級私人醫院,她來這里,就是為了剛剛接下的那單極其兇險的手術。
八樓手術室,一個孕35周,主動脈夾層的孕婦被家屬緊急送來,情況十分危險,可這里卻沒有人敢做這個手術。
醫院只好向外求救,配合家屬求助就近飛刀。
如果謝停在,說不定謝停能做。
但偏偏謝停也外出救人去了。
所以,秦初接了。
她第一次以個人身份,接下了這次手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