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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淮跪下求她,聲音顫抖:“月月,再等等我,就一年,不,半年,我一定能讓祁家東山再起,我會把失去的都拿回來,到時候我就娶你,求你。。。。。。別離開我。”
她狠心掰開他攥著自己衣角的手,那雙手曾經無數次的護著她,現在她卻要硬生生地推開,心霎時痛到極致。
“祁淮,”她聲音沙啞,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:“我不想等,也等不起。”
她轉身就走,不敢回頭,哪怕身后傳來祁淮的哭聲,哪怕他喊著“月月,我不會讓你失望的。”
她也沒敢停步。
后來,她爸爸去世,媽媽改嫁,她也沒有家了。
再后來她跟祁淮的兄弟顧以琛走了,登上飛機那天,祁淮被心上人和好兄弟同時拋棄。
她是去年偷偷回國的,租了個小房子,幾乎不出門。
偶爾刷到新聞,看見祁淮的名字。
祁氏集團東山再起,成為新貴,照片里的他穿著高定西裝,站在發布會臺上,眼神銳利,意氣風發,和當年那個跪著求她別走的少年判若兩人。
后來又聽說,他有了女朋友,被媒體拍到過一些背影照,氛圍感十足。
彌月看著那些照片,心里像被針扎,但卻連嫉妒的資格都沒有。
是她親手推開的祁淮。
嘩啦一聲,風把文件袋里沒塞好的檢查報告吹了出來,報告上的字再次撞進眼里。
肺癌。
彌月猛地回神,才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面。
今天就是穿刺檢查的日子,檢查費那一欄的數字,讓她呼吸不上來,咳的直不起腰。
醫院就在隔條街的地方,她硬撐著走進檢查室,躺上檢查床的瞬間,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。
醫生拿著長長的穿刺針走過來,平淡地說:“會有點痛,忍一忍。”
針尖刺破皮膚的一瞬間,痛感蔓延,像在肋骨間攪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