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（第1頁）

“這只是開始。”我沒有與他寒暄，“我打電話來，是想提醒李董一件事。”

“哦？”

“公司上市前，為了讓財報好看，顧衍做過一筆三千萬的海外項目預付款。那家海外公司，叫‘藍鳥’，是個空殼公司，實際控制人是顏心心的表哥。”我淡淡地陳述著事實，“這筆賬，被他做進了研發(fā)成本里。如果我沒記錯，當時負責審計這筆款項的，正是李董你手下的人。”

電話那頭的呼吸，變得有些急促。

我沒有把話說透，但我知道他懂了。

這是顧衍違規(guī)操作，虛增營收的證據(jù)。一旦被爆出來，不僅公司要面臨證監(jiān)會的嚴厲處罰，甚至會被強制退市。而他作為知情者，也脫不了干系。

“你想怎么樣？”李董的聲音沉了下來。

“我不想怎么樣。”我輕描淡寫地說，“我只是覺得，顧衍的決策能力，似乎已經不足以帶領公司走出困境了。董事會，或許需要一個更理智的聲音。”

“我明白了。”

李董掛斷了電話。

我知道，這條被我喚醒的毒蛇，會開始在他自己的巢穴里，狠狠地咬上顧衍一口。

與此同時，一篇署名為“一個良心未泯的創(chuàng)世紀老員工”的匿名帖，在各大社交平臺和行業(yè)論壇上，開始病毒式地發(fā)酵。

帖子詳細敘述了公司從創(chuàng)立之初，我如何帶領團隊攻克一個又一個技術難關。從“蜂鳥”算法到“天穹”系統(tǒng)的雛形，每一個關鍵節(jié)點的突破，都有我通宵達旦的身影。而顧衍，永遠只出現(xiàn)在慶功的酒會上，負責和投資人畫餅，用我們的技術成果去置換他的社交資源。

帖子列舉的細節(jié)詳實到可怕，甚至附上了幾張早期實驗室里，我滿臉疲憊，在白板前給團隊講解架構的偷拍照片。

輿論的風向，開始悄然逆轉。

我靠在床頭，看著k實時傳來的網(wǎng)絡輿情報告，各項數(shù)據(jù)都在朝著有利我的方向發(fā)展。

顧衍沖到醫(yī)院的時候，撲了個空。

病房里空空如也，床鋪整理得整整齊齊，仿佛我從未存在過。

他找不到我。

監(jiān)控被k抹得一干二凈，他像個無頭蒼蠅，只能把怒火發(fā)泄在那些無用的保鏢身上。

緊接著，他啟動了b計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