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（第1頁）

“姜笙！”

一聲嘶吼從他喉嚨里撕扯出來。

“是你！是你毀了我的一切！”

他像一頭被困在籠中的野獸，瘋狂地咆哮著，叫囂著，試圖掙脫法警的鉗制。

但沒有人理會他。

在法律的威嚴面前，他所有的不甘和怨毒，都只是一場無人喝彩的獨角戲。

他被強行拖拽著向外走，掙扎的動作越來越無力，最后只剩下粗重的喘息。

十年掠奪，終究是一場空。

他親手為自己搭建的空中樓閣，最后也親手引爆了地基。

顧衍的鬧劇落幕，下一個登場的是顏心心。

她的罪名相對簡單。

“被告人顏心心，犯提供偽證罪、參與故意傷人罪，判處有期徒刑五年，并處相應罰金。”

五年。

這個數字砸下來的時候，她整個人都軟了下去，癱在被告席的椅子上，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骨頭。

她臉上精致的妝容早已哭花，黑色的眼線和睫毛膏混著淚水，在臉頰上沖刷出兩道狼狽的溝壑。

她背負了巨額的債務，是她幫顧衍處理那些臟事時欠下的。

她的青春，她的前途，她以為能一步登天的美夢，全部都在法槌落下的那一刻，碎成了齏粉。

我突然想起了那枚被她用紅色高跟鞋狠狠踩碎的白金胸針。

那上面的碎鉆，那扭曲的金屬，就和她此刻的人生一模一樣。

她當初踩碎的，又何止是一枚小小的胸針。

那分明是她自己的人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