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時是夏天,她愛穿白色的藍格裙子,露著胖乎乎的小手臂,可愛極了!”陸白眼晴映出當年那如畫一般的回憶,帶起薄美的唇角,“我當時從那座島逃走后,在她家住過幾天,她父母也許看出我不是一般的人,很尊重我,她父親甚至與我下過幾盤棋。而他們5歲的女兒……”
“很愛笑。”陸白道,“與那時候陰郁的我相比,簡直就是鮮明對比。”
“不過她平衡感不是很好,跑的時候總是摔跤,我鼓勵她去爬樹,讓她去學兒童的腳踩車,我說她學會以后就不會再摔跤。”陸白緩緩仰起頭,褐色的眸子映著美眸的光,“她很聽話,到現在為止,我當時在她身后松開手她踩著腳踏車迎風開出去時的畫面,還經常出現在我眼前……”
那樣美好到夢幻的畫面,終生難忘。
白色裙子的小女孩,在他悄然放手后,帶著稚嫩的笑容踩著腳踏車出去,柔軟的頭發和蝴蝶結輕輕地飛揚在風中……
當時有飛機,從飄著白云的藍天飛過,那是像夢一樣的過去。
安夏兒的眼睛動了動,想起她的那個夢——
那個小女孩在爬樹,摔下來了。
樹下有個人。
只是醒來再也想不起那個人的臉。
“她……”安夏兒看著陸白,眼睛一點點脹痛,“陸白,那個小女孩叫什么名字?”
陸白走過來,將喝完的酒杯放下,“她肩后有個淡紅色的胎記,像蝴碟一樣……”
安夏兒瞳孔一下擴大。
“我不知道她的真正名字。”陸白抬起褐眸,記憶里那個小女孩的臉重疊在安夏兒臉上,“當時她爸媽叫她……夏兒,我想她可能是隨她媽媽姓,名字里取了一個她爸爸的姓氏。”
安夏兒一行眼淚淌下來,淚水模糊了眼睛,“夏兒?”
“是,她父親叫夏國候。”陸白道,“以前她只有5歲左右,挺令人喜歡的一個孩子……但現在,我對她確實是愛,安夏兒,我沒有騙你。”
“那是……我?”
安夏兒聽見自己的聲音抖了。
心痛。
被人揪住了一樣的痛。
“當然是。”陸白看著她,“不然你以為,我娶你真只是因為你夠普通?那個理由太過牽強。”
“陸白,我……”安夏兒哭了,哭聲卡在咽喉里。
“我現在沒有讓人去找那個小女孩。”陸白看著安夏兒的臉,“不是因為我放棄了,是因為我已經找到了她,她就在我的身邊,離我最近的地方,我可以每天看到她。”
陸白看著她,帶起微笑,“安夏兒,我把她娶回來了,她現在是我的妻子。”
安夏兒眼淚一下像開了開閘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