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時間,陳長生身邊仿佛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,無人敢靠近。
皇甫云志得意滿,抱著手臂,等著看陳長生如何收場。
就在這時,一個如同悶雷般的聲音突然在殿門口炸響:
“哼!皇甫家好大的威風!這天道院,什么時候成了你皇甫家的一言堂了?”
眾人循聲望去,只見一個鐵塔般的壯漢大步走入殿內。
這壯漢身高近九尺,肌肉虬結,皮膚呈古銅色,穿著一件簡單的獸皮坎肩,露出精壯的雙臂,修為赫然達到了金丹五重!
他行走間,地面仿佛都在微微震動,一股蠻荒般的氣息撲面而來。
壯漢目光如電,直接掠過皇甫云,落在陳長生身上,粗聲粗氣地道:“你就是那個窺天境就能煉五品丹藥,剛才還一指頭撂倒一個金丹小崽子的陳長生?”
陳長生看向這壯漢,感受到對方身上那股純粹而強大的氣血之力,以及那雙清澈直接、不帶絲毫雜質的眼眸,心中微動,點頭道:“是我?!?/p>
“哈哈!好!”壯漢大笑一聲,聲震屋瓦,“老子石破天,來自覆海州!最看不慣的就是皇甫云這種仗著家世、拉幫結派欺負人的軟蛋慫包!”
他大步走到陳長生面前,伸出蒲扇般的大手:“那個什么黑風山脈的任務,聽著就帶勁!老子正好缺院令花,看你小子順眼,也有點本事,敢不敢跟老子組隊去干他一票?”
石破天的話語直接而粗豪,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豪爽。他根本不在乎皇甫云那難看的臉色和周圍驚愕的目光。
陳長生看著石破天伸出的手,又看了看他眼中那份純粹的戰(zhàn)意與坦蕩,心中瞬間有了決斷。此人,可交。
他沒有絲毫猶豫,伸手與石破天那粗糙厚重的手掌重重一握!
“有何不敢?在下陳長生,愿與石兄并肩!”
兩只手緊緊握在一起,一股無形的氣勢以兩人為中心散開,將皇甫云那點可憐的威壓沖得七零八落。
皇甫云氣得臉色發(fā)白,指著石破天:“石破天!你…你竟敢…”
“老子有什么不敢?”石破天牛眼一瞪,毫不客氣地打斷他,“再嘰嘰歪歪,信不信老子現(xiàn)在就把你屎打出來?”
他話語粗俗,卻帶著一股令人膽寒的煞氣。
皇甫云被他氣勢所懾,后面的話硬生生噎了回去,臉色一陣青一陣白,在周圍一些壓抑不住的嗤笑聲中,帶著跟班灰溜溜地擠出了任務殿。
陳長生看著身旁如同山岳般可靠的壯漢,心中一定。天道院,也并非全是皇甫云之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