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濤居外,死寂般的氛圍被陳長生那句平淡卻帶著刺骨寒意的話語打破。
皇甫雄臉色鐵青,看著倒地不起、痛苦呻吟的同伴,又驚又怒。
他完全沒看清陳長生是如何移動的,那鬼魅般的身法,以及一指便讓金丹一重弟子失去戰斗力的凌厲手段,徹底顛覆了他對“窺天境”的認知。
這絕非普通的越階挑戰,此子身上定有驚天秘密!
“你…你用了什么妖法?!”皇甫雄又驚又怒,色厲內荏地喝道,卻不敢再輕易上前。
另一名金丹弟子更是面露懼色,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。
陳長生立于原地,青衫微拂,氣息平穩,仿佛剛才那雷霆一擊與他無關。
他目光平靜地看著皇甫雄:“若不服,可去執法殿理論。若想動手,陳某奉陪到底。”
他的聲音不大,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篤定。配合著地上那名弟子的慘狀,形成了一股無形的壓力。
皇甫雄胸口劇烈起伏,他知道今天踢到鐵板了。繼續糾纏下去,未必能討到好處,若真驚動了執法殿,自己帶人圍攻新弟子洞府,也站不住理。
更何況,此子手段詭異,背后說不定還有什么倚仗。
“好!好一個陳長生!我皇甫雄記下了!”他咬牙切齒,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,
“我們走!”他狠狠瞪了陳長生一眼,扶起那名受傷的弟子,狼狽不堪地御空而去。
望著三人消失在天際,陳長生眼中寒光漸斂。
他知道,與皇甫家的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,對方絕不會善罷甘休。必須盡快提升實力,賺取院令,為新生大比做準備。
要知道想要送一人進入天道院修習,少則五十億靈石起步,如皇甫家族這般能將如此多的門人送入天道院,其背景定深厚無比。
這天道院之中就沒有一個簡單的!
他轉身回到洞府,進入真靈空間之中繼續修習《空痕步》。
經過剛才的實戰檢驗,他對這門身法的信心更足。這不僅僅是身法,更是一種對敵時的奇招。
次日,陳長生再次離開聽濤居,前往“任務殿”。
丹堂雖能賺取院令,但耗時較長,且頻繁煉制高階丹藥容易引人注目。任務殿則是更常規的院令來源,也能借此磨礪實戰。
任務殿位于一座名為“礪劍峰”的浮空島上,建筑風格粗獷大氣,透著一股肅殺之感。
殿內人聲鼎沸,比丹堂和傳功閣更加喧鬧。巨大的光幕上滾動著無數任務信息,從簡單的采集、護送,到危險的獵殺、清剿,不一而足。
陳長生目光掃過光幕,尋找適合自己的任務。低級任務獎勵太低,高級任務往往要求金丹境以上修為或多人組隊。他的目光最終停留在一個四級任務上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