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辰宣對自己的草菅人命的罪行供認不諱,很快被宣判死刑。
他總是喊著要見我。
我只去見了他一次,他剃著板寸,在玻璃窗那頭。
不出意外的話,他會在里面待到死。
看到我,他臉上的表情平和了許多。
直到我告訴他:“我要結婚了。”
裴辰宣的表情像面具一樣碎裂,雙眼猩紅又破碎:“柔柔,不要開這種玩笑。”
我平靜地伸出手指上的戒指給他看。
他像是瘋了一樣撲過來,狠狠撞在玻璃窗上。
“柔柔,我允許你只是玩玩,但是你不能愛上他們。”
我掛了電話,對著他說了兩個字。
身后的砰砰聲被厚玻璃鎖住。
我再也沒有看他一眼。
走出監獄,顧澤安在門口等我。
陽光刺得眼睛疼。
我瞇了瞇眼,利落地把手指上那枚礙事的鉆戒擼下來,丟給他。
“戲演完了。戒指你處理,公司報銷。”
顧澤安臉上那點假溫柔瞬間收得干干凈凈,畢恭畢敬接過:“明白,陸總。”
結婚是假的,但有新男朋友是真的。
婆婆,現在該叫媽了,很支持我往前走。
每次打電話給她,偶爾能聽到個溫和的男聲叮囑她注意身體。
我笑了,果然有錢有勢的女人是不會缺愛的。
我以為日子總算能清靜了。
沒想到,裴辰宣還能出來。
不是越獄,是減刑,保外就醫。
得知消息時,我正站在公司落地窗前,看著那個身影,我從頭皮到腳底猛地一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