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大茂的死,給四合院帶來了一陣短暫的沉寂,但禽獸就是禽獸,消停了沒幾天,新的算計又開始冒頭。
這次的主角,還是閻埠貴。
許大茂那間屋雖然又小又破,還死過人,晦氣!但在住房緊張得像沙丁魚罐頭的四合院里,那也是個能遮風(fēng)擋雨的窩!閻埠貴越想越覺得,這間房,簡直就是為他家量身定做的!
大兒子閻解成眼看年紀(jì)不小了,對象都托人介紹了幾個,可一聽說家里兄弟幾個還擠在一間屋里,姑娘家立馬就搖頭。要是能把許大茂這間房弄到手,哪怕只有七八個平方,讓解成先搬進去,這結(jié)婚的事兒不就有門兒了?
可這房怎么弄到手?街道已經(jīng)貼了封條,明顯是收歸公有了。直接去要?肯定不行。
閻埠貴又開始發(fā)揮他算計的本事。他琢磨著,許大茂是廠里的職工,這房理論上跟廠里也有點關(guān)系。而安平在廠里現(xiàn)在如日中天,連楊廠長都護著他,要是能通過安平,跟廠里遞個話……
但這個念頭剛冒出來,就被他自己掐滅了。找安平?上次聯(lián)絡(luò)人的事碰一鼻子灰的記憶還新鮮著呢!他可不想再去自取其辱。
不能走安平的路子,那就還是得走街道。王主任那邊,他之前為了易中海和劉海中那兩間房,已經(jīng)“積極表現(xiàn)”過一陣子了,雖然最后沒成,但總歸混了個臉熟。這次為了自家兒子的婚事,他決定把臉皮再磨厚點!
于是,閻埠貴又開始了他跑街道的“征程”。這回的理由更充分,更“正當(dāng)”——為了孩子的婚姻大事!
“王主任,您可得幫幫忙啊!”閻埠貴在街道辦,對著王主任大倒苦水,“我家解成,多好的小伙子!踏實肯干!可就是這房子……唉!姑娘一聽家里這情況,扭頭就走!我這當(dāng)?shù)模睦锛卑。⊙劭粗⒆泳鸵蚬夤髁耍 ?/p>
王主任被他說得頭疼。這閻埠貴,怎么又來了?還換了個理由?
“老閻啊,你的困難我知道。”王主任按著太陽穴,“可許大茂那間房,情況特殊。他人剛沒,房子歸屬問題還需要厘清,而且……那房子畢竟死過人,不太吉利,分配起來也有難度……”
“王主任!我們不怕晦氣!”閻埠貴趕緊表態(tài),“只要有個地方住就行!解成年輕,火力壯,壓得住!總比打光棍強啊!再說了,那房子空著也是空著,讓我們家住進去,也能幫著維護維護,免得壞了不是?”
王主任被他纏得沒辦法,只好敷衍道:“行吧行吧,你的情況我記下了。等我們研究研究,看看政策允不允許,再說,好吧?”
閻埠貴千恩萬謝地走了,覺得希望又大了幾分。
他這邊上躥下跳,院里其他人也沒閑著看熱鬧。
前院老李家、老王家一看閻埠貴又盯上了許大茂那間房,心里也開始嘀咕。那房雖然晦氣,但位置還行啊,在中院,離水井近!要是能弄到手……
可他們也就心里想想,沒人真敢去跟閻埠貴爭。一來怕晦氣,二來也覺得爭不過閻埠貴那牛皮糖的勁兒。
傻柱有一天下班,看見閻埠貴又屁顛屁顛從街道辦方向回來,嗤笑一聲,對正在院里教安夏走路的安平說:“瞧見沒?閻老西又開始了!為了間死過人的破房,臉都不要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