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的!媽媽真的死了!她就在水里,好冷……爸爸你快來啊!”
“夠了!”
陸斯言粗暴地打斷了她。
“這種無聊的把戲我見得多了。陸昭,我警告你,別再聯合你那個愛演的媽來煩我,我看著惡心。”
“你告訴沈鳶,想離婚多分錢就走正規程序,別搞這些下三濫的手段。”
柳依依在那邊嬌笑著附和:“小昭昭,撒謊可不是好孩子哦。是不是你媽媽又缺錢買包了,才讓你演這出苦肉計呀?”
電話被無情地掛斷了。
嘟嘟的忙音,像一把重錘,敲碎了昭昭最后一點希望。
她呆呆地看著黑掉的手機屏幕,小小的身體抖得像風中的落葉。
她沒有再哭,只是默默地坐回了水缸邊,重新抱住自己的膝蓋,用一種近乎自虐的姿態,繼續著她的守護。
我漂浮在她身邊,想抱抱她,卻一次次穿過她單薄的身體。
這種無能為力的痛苦,比溺死時窒息的感覺,更讓我煎熬。
最后我的死訊,還是劇場的幾個幕后人員告訴他的。
距離昭昭給他打電話已經過去了三天。
直到這個時候,他才意識到已經好多天沒有見到我和昭昭了。
等他趕到現場時,幾個工作人員才七手八腳地把我從水里撈了上來。
我的皮膚被泡得慘白浮腫,頭發像水草一樣散開,眼睛死死地睜著。
我本以為陸斯言會因為我的離世感到難過和內疚,可他只是皺著眉,不知在思索著什么,嫌惡的表情溢于言表。
柳依依走過來,皺著眉,捏著鼻子。
“斯言,馬上就要到海外演出了,這件事要是傳出去,你的職業生涯恐怕就完蛋了。”
她的話,像一把鑰匙,打開了陸斯言心中那個名為“惡魔”的潘多拉魔盒。
他眼中最后的一點人性,徹底熄滅了。
“都給我聽著!”
他環視著在場的所有人,聲音冰冷。
“今天的事,誰敢往外說一個字,我要他的命!別忘了,你們都在場,我們現在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!”
“剁爛了,拿去喂狗。”
“骨頭用錘子砸碎,全丟進化糞池里。”
從始至終,他沒有為我的死亡而感到半分難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