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發(fā)燒了,真是嚇到我了,還好有白少爺在。”龐姣姣慶幸的道。
白薇的心咯噔一下,所以那些記憶都是真的,她當時哭著求白覲川不去醫(yī)院。
她是燒糊涂了,但是還沒到記憶退化的地步。
“他呢?”
白薇聲音還很嘶啞。
她知道自己突然發(fā)燒可能跟昨天劇烈運動有關(guān),殘破的身體用高燒在提醒她。
“早上就出去了,現(xiàn)在還沒回來呢。”龐姣姣關(guān)切的問,“餓不餓想不想吃東西?”
“恩……青菜粥。”白薇睡了一天,肚子癟癟的。
“好,我現(xiàn)在就去叫劉姐做。”龐姣姣馬上下樓。
白薇深呼一口氣,對于昨天的記憶還有羞恥感,幸好白覲川明天就該回戚城了。
緩了五分鐘后,白薇起身往浴室走去,渾身黏糊糊的不舒服。
龐姣姣剛下樓就看到白覲川回來,欣喜的道,“白少爺,您回來了,老板已經(jīng)醒了。”
“恩。”白覲川頷首,拿著公文包大步往樓上走去,徑直去了白薇的房間,門半掩著,他直接推門而入,只聽到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流水聲。
他頓時劍眉緊蹙,心中有股說不出的不悅,難道她不知道剛退燒不宜洗澡嗎?
浴室內(nèi),白薇完全不知道白覲川已經(jīng)坐在她房間的沙發(fā)上等她。
她快速洗好,站在鏡子前看到自己腰上那條蜿蜒的猙獰的鮮紅的疤痕,從小腹側(cè)上方一直往后腰延伸,當時麻藥的量只麻醉到一半她就醒了,那種生剖的痛讓她畢生難忘。
而她到目前為止只給了裴恒三巴掌,這遠遠不夠彌補她所受到的痛。
看到鏡子中的自己,眼淚又奪眶而出。
渾身都在輕顫,她發(fā)誓,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們!自己承受的痛苦要千百倍的還回來!
十分鐘后,她擦掉眼淚,穿上睡袍走出浴室。
剛走出浴室時,錯愕的目光與坐在沙發(fā)上的白覲川對視,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衫,領(lǐng)結(jié)松垮的掛在胸前,襯衫領(lǐng)口半敞開著,歪頭看她時的眼神很是隨意。
“你……來怎么不打聲招呼。”
她不想讓白覲川看到自己紅腫的雙眼,裹緊浴袍穿過臥室就往衣帽間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