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心疼桃桃,抱抱我們桃桃!”
我看著那些不堪入目的辱罵,只覺得荒謬。
林琳,那個當初拿著證據求我幫她維權的女孩,如今搖身一變,成了指控我的“證人”。
真是可笑。
他們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屈服?
不,證據會證明我的清白。
我匆忙地趕回家中,一推開家門,聞到的卻是紙張和塵土混合的冰冷氣味。
我的書房被洗劫一空。
書架上的卷宗被粗暴地抽出來,扔得滿地都是,像一具具被開膛破肚的尸體。
我沖向辦公桌,心沉了下去。
工作電腦的主機箱外殼被撬開,里面的硬盤不見了。
保險柜大開著,所有關于陳展鳴抄襲案的原始資料、證據備份、庭審策略……我三個月的心血,全部消失。
現場沒有暴力闖入的痕跡,指紋鎖的開門記錄里,只有我和陳展鳴。
他先我一步搶走了這些決定性的證據,讓我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。
釜底抽薪,干凈利落。
他不僅想利用那副畫作羞辱我,還幫季桃桃找人來翻供銷毀證據。
他是要徹底把我釘死在恥辱柱上。
手機鈴聲尖銳地響起,來電顯示是“婆婆”。
我接通,對面劈頭蓋臉就是一頓咒罵。
“姜禾!你還有臉回家?展鳴都告訴我了,你想用職務之便給桃桃扣上抄襲這頂大帽子是嗎?你想得美!你這個不懂情趣的冷血女人,一天到晚就知道工作工作,不知道討好男人也就算了,一天天就知道爭風吃醋,小心眼。”
陳展鳴的母親,那位永遠用鼻孔看我的老太太,聲音尖利得刺耳。
“我兒子是藝術家,他需要的是靈魂伴侶,是能給他靈感的繆斯!不是你這種只會算計利益的工具!”
我沒出聲,靜靜聽著她發泄。
“你自己把他推向了桃桃的懷抱,現在還有臉鬧?我告訴你,趕緊離婚,別不識好歹!”
“我們陳家不欠你的,你嫁進來的時候什么樣,現在又是什么樣?展鳴給了你富太太的生活,你還想怎么樣?你配得上他嗎?”"}