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時淵……我……”
她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好。
“先別急著謝我。只是先約著,具體還要看到時候的檢查情況。但多一個專家看看,總歸更放心些,不是嗎?”
“嗯!謝謝你,時淵。”
她是真的感激。
在異國他鄉最艱難的時候,是顧時淵伸出了手。
如今回到國內,站在她身邊的,依然是他。
這種依靠,無關風月,卻厚重如山。
她忽然覺得一直堵在胸口的悶氣,散了不少。
“我會照顧好自己和安安。”
“我不會讓他得逞的。”
顧時淵點了點頭:“有任何需要,隨時找我。”
……
與此同時。
傅氏集團頂樓,總裁辦公室。
夜色已深。
傅瑾琛沒有開主燈,只有辦公桌上一盞臺燈散發著昏黃的光暈,將他高大的身影投射在冰冷的墻壁上,拉得很長。
他面前的平板電腦屏幕上,正顯示著一張剛剛傳送過來的照片。
照片是在醫院病房門口拍的,角度有些刁鉆。
顧時淵提著東西站在門外,蘇晚給他開門。下一張,是顧時淵進去后,站在蘇晚面前,低頭看著她,神色專注。再下一張,是蘇晚坐在沙發上,顧時淵遞給她水杯……
他靠在椅背上,閉上眼,用力按壓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。
蘇晚那句“可憐又可悲”在他耳邊反復回響。
他可憐?他可悲?
他傅瑾琛坐擁億萬身家,翻手為云覆手為雨,想要什么得不到。
她竟然還敢說,安安跟傅家沒關系,
她竟然還敢用那種決絕的眼神看著他,威脅要帶著孩子消失!
誰給她的膽子?是顧時淵嗎?
那個道貌岸然的家伙,以為用點小恩小惠就能收買人心?就能取代他的位置?
他做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