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兒,你回來陪爹,爹依然能養(yǎng)得起你和外孫,宋家以后再也和你沒有任何關(guān)系了!”
“爹,您別沖動好不好?”
裴清珂真是無可奈何。
一方面,她很感激父親對自己的疼愛。
另一方面,裴青云這樣一意孤行,對自己的大計無益。
裴清珂朝外看了一眼,壓低聲音,“父親,女兒知道了一些事情,事關(guān)朝政,不能跟您細(xì)說。”
“但請您相信,要不了多久,宋庭舟就會受到應(yīng)有的懲罰。在那之前,我會和他和離。”
經(jīng)過一夜的思考,裴清珂已經(jīng)想清楚了。
宋庭舟已不能人道,宋無言至今未娶妻,就算將來顧釗有了妻子,以她造反的大罪,也不可能留下后代。
那她肚子里的孩子,就成了宋家唯一的血脈。
哪怕裴清珂真跟宋庭舟和離了,宋家的家產(chǎn)還是屬于她女兒的。
這筆買賣怎么算都不虧。
所以裴清珂已經(jīng)決定,先跟宋庭舟分開以求自保,等宋家的事情解決完了再回來。
到時就算裴清珂不主動提起,也自會有人求著她來接管宋家的一切。
不過在那之前,裴清珂要等上一些時日,畢竟她也不知道宋無言什么時候會造反。
裴青云臉色連連變化,最后嘆了口氣。
“也罷,閨女大了,我這個做父親的也幫不了你太多。”
“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吧,只要不后悔就好。”
他看裴清珂的眼神滿是欣慰,頗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。
很快,東西就收拾好了。
裴清珂掏出那份連夜寫好的和離書,正要讓人給宋庭舟送去,宋庭舟卻已經(jīng)過來了。
他今日一下早朝,就聽下人說裴清珂正在收拾東西,便緊趕慢趕地過來了。
他剛失去水芳月,也是第一次意識到裴清珂的好,哪能眼睜睜看著她離自己而去?
“夫人,你別走!”
宋庭舟二話不說拽住裴清珂的胳膊,含情脈脈。
“你我是夫妻,怎能分開?更何況你即將生產(chǎn),我這個做丈夫的當(dāng)然得在你身邊陪著你,否則傳出去,外人會如何議論我?”
“夫人,你若是走了,可要害我于何等境地!你不能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