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說不出話來,只能喉嚨里擠出幾聲含糊的嗚咽。
謝艷似乎明白意思,轉頭對謝龍道:“不是其他家干的。
“應該是某個覺醒的幸運兒,這種人最難找,散在民間。”
她頓了頓,在謝龍發作之前又開口道:“這樣吧,我去看看太爺爺那邊忙完了沒有。
“讓他老人家通過一些手段,找出打你那人的情況。”
謝艷說完。
便用繩子牽著男人離開了。
隨即她一個人穿過長廊和院子,到了后面的大房子。
此時大房是門戶打開,敞亮非常。
謝艷一進門,目光就先落在上座那個白嫩男子身上。
男子不過二十三四,估計比她大不了兩歲。
皮膚白得像新剝的蓮藕,唇色卻淡得幾乎透明,像是被抽干了血。
他坐在太師椅上,雙手搭在扶手上。
指節很是修長,擔透著一股病態的青。
謝艷腦子里閃過“重病”二字。
男子下方一點,坐著一個年輕女子。
女子最多十九。
眉眼清秀,穿一身仿古的月白長裙。
裙擺垂到腳踝,露出半截繡著蘭花的鞋面。
她正低頭跟謝老太爺說話,聲音輕柔,落落大方。
謝老太爺坐在主位,脊背筆直。
雖然已過百歲高齡,但從身子骨來看,依舊十分硬朗。
甚至頭發都還沒有全白,是那種銀中帶點黑的顏色。
“艷子來了啊!”
謝老太爺抬頭,聲音洪亮道:“快!拜見主家的安少,再拜見一下這位婁小姐。”
“好的太爺爺。”
謝艷立刻屈膝跪下,額頭幾乎貼到地面,聲音恭敬道:“謝艷拜見安少!”
她抬頭時,正好撞上男子低垂的目光。
那雙眼睛黑得深不見底,瞳孔里卻浮著一層灰霧。
男子咧嘴,露出一抹嗤笑:“呵!又一個淪為詭異的蠢貨!”
謝艷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怒意一下就躥了上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