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宥維,你的人生就是個笑話。”
他俯下身,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。
“現在,連你的身體都不屬于你自己。”
我的反抗在絕對的暴力面前,顯得如此蒼白無力。
手背上的劇痛讓我渾身冒冷汗,眼前陣陣發黑。
我被人死死按在地上,動彈不得。
“老張!王哥!幫我報警!”
我朝著不遠處幾個剛剛還和我一起吃飯的工友發出了絕望的呼救。
他們是我來這里后,處得最好的幾個人。
我們一起抽煙,一起喝酒,一起罵這操蛋的生活。
然而,聽到我的喊聲,他們只是猶豫地看了一眼。
在接觸到王明達冰冷的視線后,他們不約而同地轉過身,默默地走開了。
有人撿起了地上的安全帽,走向另一邊的腳手架。
有人低著頭,假裝在整理自己的工具。
他們裝作什么都沒看到,什么都沒聽到。
放任我被這群人毆打,羞辱。
我的心,在那一刻,比被踩碎的手骨還要冷。
舊傷未愈,又添新傷。
我最后被兩個保鏢架著,像拖一條死狗一樣,拖上了那輛豪華的邁巴赫。
車門關上的前一刻,我閉上了眼睛,臉上沒有了任何表情。
沒人注意到。
在被拖拽的混亂中,我的另一只手,從工地的廢料堆里,悄悄攥緊了樣東西,藏進了寬大的袖口里。
私立醫院的病房里,燈光慘白。
我被粗暴地扔在病床上,手腳都被皮質的束縛帶牢牢綁住。
一個護士面無表情地推著小車走進來,車上放著抽血用的各種器具。
其中一根針頭,粗得嚇人。